这句梦话让我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。
这一刻，我忽然明白，有些感情，就像潮水般汹涌而来，不管如何抵抗，都注定要溺毙其中。
我轻轻握住他的手，低声说：“我在这里。”
窗外的月光依旧温柔，但不知为何，我的眼角有些湿润。
或许是因为太累了，又或许是因为，在这个静谧的夜晚，我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心意。
只是不知道，这份来之不易的靠近，是否会在真相揭晓时，化作更深的遗憾？
6
凌晨四点，我从值班室的躺椅上醒来，发现自己盖着一条淡蓝色的毛毯。
这是程阿杰的毯子，上面还留着他特有的木质香。
这些天来，我几乎每晚都在医院过夜。
名义上是因为他病情需要观察，实际上，我们都心知肚明这只是个心照不宣的借口。
推开308病房的门，程阿杰正靠在床头看书。
听到声音，他抬起头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：“被毯子的味道熏醒了？”
“谁让你大半夜跑去值班室的？”
我皱眉，“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合乱走动。”
“可是我担心你着凉。”
他一本正经地说，“作为病人，照顾医生也是我的责任。”
“你现在倒是承认自己是病人了？”
我忍不住笑了。
“当然，”
他眨眨眼，“不然怎么能名正言顺地霸占你的时间？”
这种若有似无的暧昧让我的心跳加快。
我转身去查看他的点滴，借机掩饰自己发烫的脸。
“林医生，我发现你脸红的时候特别可爱。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。
“闭嘴！”
我瞪了他一眼，“不然我现在就去申请换医生。”
“这个威胁对我没用，”
他得意地说，“你舍不得。”
我正想反驳，张护士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：“小情侣甜蜜时间结束，该查房了。”
“护士长！”
我慌忙解释，“我们不是...”
“知道知道，”
她笑眯眯地打断我，“医生和病人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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