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来越长。
风从隧道深处吹来，带着冬天特有的凉意，钻进她敞开的风衣里，寒冷直往心里去。
许砚低头看着她，目光沉沉，似乎想要抓住什么，又怕惊扰了她。
“念念……”
他低声唤了一句，嘴唇动了动，却没有接着说下去。
宋念念抬头看了他一眼，目光里有一瞬的慌乱，却又迅速移开了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她率先开口，声音冷冷的，却掩饰不了微微颤抖的语气，“这么多年过去了，现在说这些，还有意义吗？”
许砚的喉结微微动了动，眼底浮起一丝痛楚。
他上前一步，站得离她更近了一些。
“有意义，”
他说，语气比刚才更低沉了一些，却更坚定，“念念，我一直想找你，可是……你换了号码，搬了家，我再也找不到你了。”
宋念念冷笑了一声，转过头去：“是啊，我换了号码，搬了家，就是不想被你找到。
你现在找到我了，又能怎么样？”
许砚听着她的话，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。
过了片刻，他轻轻叹了一口气，声音里多了一丝疲惫：“我知道你恨我。
我也知道，当初是我让你受了伤，可是……念念，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不是我想的那样？”
宋念念猛地转过头，抬起眼睛看着他，眼里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意，“许砚，你还有脸跟我说这句话？那天晚上，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了你一整夜，你却陪着别的女人从公司走出来。
你觉得，这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？”
她的声音不大，却每个字都像尖锐的刺，让许砚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。
他张了张嘴，像是想要反驳，却发现自己的喉咙被堵住了一样，什么都说不出口。
“许砚，”
宋念念继续说道，声音里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冷意，“我当时真的以为……我们还有未来。
我以为，你至少会和我说清楚，可是你什么都没说。
我在等你，而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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