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莫俊被铐上手铐时，他看着我说了最后一句话："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？那天如果你肯帮助莫雯，现在这些人都不用死。
"
雨下得更大了。
我站在天台上，望着二十年前莫雯坠落的地方。
那个下午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闪现：莫雯的求助，韩梦雨的哭喊，徐青云的威胁，马志远的沉默，孙长林的伪证，还有......我的逃避。
回到家时，我打开了养父留下的遗物箱。
在最底层，我找到了一个旧信封，里面是一张照片：高二（3）班全体师生的合影。
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：
"对不起，我本该阻止这一切的。
——楚铮"
一切都结束了，但某种意义上，这也是一个新的开始。
我拿出当年的校徽，9842号，这个数字会永远提醒我：沉默和逃避，有时比作恶更可怕。
窗外的雨还在下，但空气中已经有了一丝清新的味道。
就像真相，无论多么残酷，总好过永远活在谎言之中。
审讯室的灯光很冷。
莫俊坐在对面，肩膀的伤口已经经过处理。
他看起来异常平静，仿佛完成了一件期待已久的事情。
"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杀害他们？"我翻开资料，"颈部的钝器，和莫雯当年的伤痕一模一样。
"
"你是警察，应该知道这叫什么。
"莫俊微笑着，"以彼之道，还施彼身。
我只是让他们以相同的方式感受我妹妹的痛苦。
"
我盯着他的眼睛："但你没有直接杀死韩梦雨。
"
"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忏悔的人。
"莫俊靠在椅背上，"这二十年来，她一直在赎罪。
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成为心理医生吗？就是为了帮助那些和莫雯一样的受害者。
"
审讯室外，方正递给我一份档案。
那是莫俊这二十年来的详细资料：留学期间专攻机械工程，毕业后在国外工作了十五年，三个月前才回国。
"最重要的是这个。
"方正指着一份记录，"他在国外期间，每年都会在莫雯忌日那天给韩梦雨发一封邮件，内容只有一句话：你准备好了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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