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
“物证吗?我够不够格!”
最后一次堂审,我听见母亲的声音。
当真是......许久都没有听见了。
一瞬间,我甚至有些热泪盈眶。
“不说别的,我可是从山匪身上,搜到了这个!”
母亲亮出令牌。
是袁府守卫的令牌。
“你胡说!”
袁安急了,猛地站起来。
“我可没胡说。”
母亲见他,只是轻轻一笑:“这是我从山匪尸体上搜出来的东西,福安公主亲卫可以为我证明,在他们找到我的时候,我就已经拿在手上了。”
她歪头,看着袁安:
“只当我是郡主,夫君,你是不是忘了,我可是出身将门,定阳候府中人。
区区毛贼,还不至于取我性命。”
我长舒一口气,几乎控制不住冲上去拥抱母亲的心。
母亲跪在地上,向上抱拳:
“袁安周茹戕害主母,违抗圣旨,证据确凿。
大人,您认为呢?”
大理寺少卿为稳重古板之人,自不会第一时间定夺。
深思片刻,他收走物证,将袁安和周茹重新投入大牢。
我在门外,与母亲手拉着手。
“囡囡,我的好囡囡。”
母亲温柔地看我,目光与年幼时一般:
“走,我们回家。”
我们回家,回到定阳候府,母亲小时候住过的地方。
这个位置与袁府不过一墙之隔,我却是第一次知道。
我与母亲在定阳候府住下,袁安的案件全权交由大理寺处理。
大理寺顺着令牌查下去,竟然真的查到了更多的东西。
袁安一介文官,竟还有私募府兵之举,还真是触及到圣上的逆鳞。
圣上一怒之下,要将袁安满门抄斩。
周茹不愿被他拖累,在重刑之下,企图给出更多消息,换自己一条生路。
事到临头,袁安不愿意周茹苟活。
这位曾经为了周茹口中“一生一世一双人”
的袁丞相,在生命的最后关头,竟与自己的美妾在大牢里争执起来。
从牢里到堂上,一件比一件多。
一件比一件重。
他们谁都没有逃脱制裁。
只是我与母亲并不在乎了。
这年夏天,圣上定了我与三皇子的婚期。
母亲瞧着我,只说三皇子性格憨厚,是个可以托付之人。
我笑了,任由母亲替我梳妆打扮,走上花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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