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呆了几秒,才骂骂咧咧地追上去,板着脸要求开始铺床的纪骅换间屋子。
这家伙长得高,腿也长,躺下来太占地方,我一点都不想跟他挤一块儿!
但他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。
听了我这么正当的理由,不仅没有识相地赶紧往外走,反倒当着我的面脱掉了衬衣,然后动作很快地从放在地上的行李箱中拿出睡衣和全套洗漱用品,一转身便进了浴室。
……全程甚至没有半句狡辩。
好像笃定我赶不走他。
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,我咬住嘴唇,气闷不已地往这人行李箱上踹了好几脚。
怎么会有比我还不讲道理的混账?
我愤愤躺回几分钟前还独属于我的床上,想了想实在气不过,翻了个身躺到正中间的位置,随即努力展开四肢,用最原始的方法圈定住自己的地盘,试图让他知难而退。
没想到那人洗完出来后,很自然地用被子把装睡的我卷了起来,然后一声不响地往床铺的里侧粗暴一推,直接弄出一大片空。
我瞬间炸了,要讨个说法。
结果还没扭头,就被窸窸窣窣上了床的对方从身后紧紧抱住。
最初的力道重得像是要勒断我胸椎或其他地方的骨头,但很快又刻意放松,像那种正在学习用合适的方法从主人手里叼走零食的大型犬。
“是不是弄痛你了……不好意思。”
纪骅略显别扭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根响起,道歉说得不情不愿,动作却已经收敛了许多,“是我刚才太用力。”
随着拥抱的持续,沐浴露清新干净的气息混合着湿润的水汽逐渐渡了过来。
他跟我身上的味道……完全一样。
我被他克制地圈在臂弯里,脖子后面的肌肤被吐息弄得酥酥麻麻,忍不住细细打了个颤,脚趾也跟着蜷紧:“……那你掐自己一下,我考虑原谅你。”
觉得不爽是肯定的,毕竟他一路追着我往床边挤,导致床上现在能供我随心所欲翻滚的地方还没有原来的四分之一大,活动空间严重受限。
但是,倒也没有先前设想的那般难以接受。
我侧过头,借着月光偷偷打量正面无表情掐自己胳膊的那人。
可能是觉得这么蠢的家伙没什么值得防备或担心的,我的眼皮越来越沉,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缓,竟迷迷糊糊地在这一过程中……
阖上双眼睡了过去。
……
这本该是个还算美好的夜晚。
如果在半梦半醒之际,我没察觉到有什么滚烫坚实的东西从后面顶着我,硌得我腰疼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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